【调香姐妹花】《双生花》下
第五人格调香师姐妹cp
克洛伊x薇拉
cp避雷
慎入！
三、
【克洛伊·奈尔】
[如果重来一次，是否还会有现在的快乐？]
[如果全都知道了，那就不存在幸福了。]
商铺位于商业街的边角。各大买香水铺子多如牛毛，他们那时候的人，无论是男士还是女士都爱收拾自己。原本在加纳手上，这间铺子的主人没有自己制作香料的手艺，只能从别人那里进货，位置偏僻又是大路货吸引不了来往的路人。
但是克洛伊不一样，克洛伊完全可以自己制作香料，所以薇拉帮助她写了个牌子——定制香水。这一下子可火起来了，每一位贵妇人都会因为自己能拥有一瓶定制香水而自豪，这样在舞会上克洛伊的香水店就红火了起来。
每一个人都津津乐道克洛伊的手艺称赞奈尔家的孩子真的非常不错。
[小姐，伊利斯家里的小姐想要上次的“丛林秘境”。]管店的女仆撩开店里会客室的窗帘，对里面聚精会神的克洛伊说。
[好的，我知道了。]
薇拉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爱与人打交道，所以专门找了会说话的女仆来帮助她打理店铺，这样克洛伊就能专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，而且家里人也不会再为难能够制造效益的克洛伊了。
[那个，小姐，还有点事......]
[什么事？]克洛伊头也没抬，继续细心的撵着香草。
[薇拉大小姐来了。]
克洛伊听闻姐姐来了立马停下手中的工作，一转头她看见女仆身后的薇拉安静的站在柜台前，认真的看里面的瓶子。克洛伊露出微笑，用手帕擦擦手，轻巧的走过去凑到薇拉旁边，假装正经的开口。
[这位小姐，请问您需要一瓶怎样的香水？]
她的姐姐惊讶的转过头，看到笑的明媚的妹妹，也狡黠的开口。
[我想要，一瓶能让人开心的香水。]
[哦~小姐是想让谁开心呀？]
[一位叫克洛伊·奈尔的小姑娘。]
薇拉紫色明亮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克洛伊，克洛伊突然觉得自己被灼伤了一般，吓得她赶忙移开双眼，满脸通红。所幸店里面色调昏暗，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变化。
可是变化确实有，不仅是脸变得通红，心跳也在不经意间加快了几分，直到克洛伊察觉时，那颗心脏早已为薇拉融化。
克洛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，拨开散落在眼前的刘海，抬头问还在看着她的姐姐。
[怎么今天来了，家里不忙吗？]
克洛伊很希望薇拉一直跟她在一起，可她也知道如今奈尔家基本上都是薇拉在操持了，平日里也算是忙的有些没日没夜的。经常到了晚上还要回复各位少爷小姐的信件。克洛伊也睡得晚，香水卖的好也令她很开心，所以就算总有人傍晚才来买加急的香水，她也愿意做。回家时，总能看到姐姐房间里的灯还开着。她会悄悄地进去，端上一杯茶，坐在一边。偶尔聊上几句，偶尔就那么坐很久很久，她想，只要在姐姐身边就好。
[还好，不过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说一件好事！但是要和你商量下。]
【薇拉·奈尔】
是加纳说想要为香水店出一篇报导，他说最近总能在舞会上听到克洛伊香水店的名字，觉得可以再推进一把。
他总是对我这么好，我也明白我再接受他的好意大概就要开始偿还了。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好得，和他联姻也没有坏处，何况我也不讨厌他。薇拉看着加纳五官端正可以算得上是英俊的脸。心中无法生出任何悸动。
我不讨厌他，但也不爱他......薇拉这样下了决定，手上的红酒在主人的一摆手间，摇晃了几分。她对加纳的感情就像这杯酒，拿得住但稳不住。那我究竟爱谁呢？
薇拉回顾自己不算多的人生经历，好像从未有谁能够带给她一份心动。脑海中晃过一个一个男士的脸，都是或多或少有过交集而且比较好的人选，可最后薇拉挫败的停止思考，她发现这些人还不如加纳。但即使如加纳这么好的男子，她也依旧不心动。
薇拉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话剧中演出的女主角，作为大家族的小姐就一定会爱上一个穷小子，她对这种故事始终保持不同流合污的态度，甚至有些想要发笑。她生长与大家族中，适应了一切的礼仪和生活习惯，而且对于高尚的幽默也有着欣赏的心态。所以，她自认为是不会喜欢上一个穷小子的。
[薇拉，我看你和加纳最近走的挺近啊。]
母亲端着红茶坐在软椅上冷不丁的开口。
[嗯。]
薇拉闷闷的回答。
[有什么打算吗？]
还没等薇拉回答，母亲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。
[年轻女孩子嘛，对这种事情都是不敢确定的，不过我觉得你跟他挺好的。我们没有什么意见，如果你觉得可以，但说无妨。]
这一番话说得薇拉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，她有些无措，她的心底深深的清楚，她不爱那个男人。
[不是的母亲，我是为了克洛伊才......]
说到这里她猛地停下来。
等等——
薇拉的思绪突然清晰起来，她仿佛又回到过去，和克洛伊一起经历的过去。一幕幕的，像是看绘画展览一般，一张张飘过。她就站在金色的地上，紫色的双眸映的熠熠生辉。她听见了一个绵绵不绝的声音，从微小变得巨大，一声一声敲击着自己的脑子，那是心跳！原来她早已对人心动过，不过她们太亲近。
[薇拉？你怎么了？]
母亲焦急的呼唤叫醒了薇拉，她转过头，张开嘴。却不知道这样的心情能够怎么描述，何况，母亲也不是个能够让她去分享的人。她闭上嘴，沉默的摇摇头，离开了母亲的身边。脚步有些沉重又有些轻飘。
[她半醉半醒 失了是非
这爱 是快乐还是痛苦
这爱 是罪孽还是救赎]
回房间的路上，几次都要绊倒。她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偏过头看到克洛伊的房门。她很久都没有进去过，克洛伊也很少在里面待了，怕是早都没了她的生气。薇拉想看看自己的妹妹，好好看看，从头到脚、从外到里。用最后的时间去看她，深入脑海永生不忘！
[怎么今天来了，家里不忙吗？]
薇拉强忍着，露出神采奕奕的神情，她欢快的说。
[还好，不过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说一件好事！]
【奈尔】
克洛伊撕碎了报纸，她姣好又有些消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狰狞的表情。
香水店里空荡荡的，没有人，甚至连前台摆放精美的香水样品也没有了，留下一张看似柔软实则坚硬的兽皮。
她没有报警，甚至没有因为东西不见了而惊慌。因为克洛伊知道它们去了哪里。在城市中心，巨大的索亚广场上。
今天她的香水店上了报纸，她一时间也名声大噪，可是报纸上写着什么？写着“薇拉·奈尔”这几个字眼。这几个曾经令她感到温暖的字眼...她紫色的长发无助的垂落，顺着撑着面颊的双手之间滑落。心中有一块儿是空的，可是为什么啊？为什么感觉不到痛苦？因为那个人是姐姐吗？
现实已经出现，心灵却有劝慰之声萦绕盘旋。那声音是自己的？还是姐姐的？谁在乎啊！她只是才突然明白，原来自己和姐姐是那样的相似，就连声音也分不清楚。她原来觉得自己根本无法与姐姐相提并论，何曾想到两者也没有什么不一样。一样紫色的长发严谨的盘在脑后，一样淡紫色晶莹剔透的双眼，就连看对方的眼神都是一样，一样的声音，一样的身段。有什么不一样？上天就是这样雕琢出一模一样的两人，然后让姐姐顶替所有和接受所有的好，再把我扔掉？
她自嘲的牵起嘴角，冰冷，森然。
[那么我也可以顶替姐姐不是吗？]
有什么破碎的声音，奈尔家的孩子再也听不见了。
[加纳，这是怎么回事？！]
薇拉皱着眉，心急如焚。拿到报纸的第一刻她就起身去找加纳。恶狠狠的把报纸拍在木桌上，淑女的形象谁爱要谁要！薇拉罕见的流漏出大小姐的任性心理，但她顾不了那么多。
[我觉得这是你应当的，亲爱的，这就是我送你的聘礼。一份让全城人尽皆知的荣耀！]
[这荣耀不是我的！]
[我当然知道，但是以我的权力，我想让它是谁的它就是谁的。]
这一刻，薇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爱不起来了。多轻巧啊，她看着眼前的人，看透温情下被金钱和权力堆起的傲慢。他不会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，当然也不会尊重她薇拉。骨子里的傲慢，无论是谁都洗不干净。
[对了，刚好你过来了。我已经准备好在广场上的演讲了。]
加纳大手一挥就拉着薇拉往出走。
[什么？！]
薇拉睁大眼睛，惊愕的看着前面人的背影。
[我要把你的店推广出去，感谢我吧，亲爱的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会有的。]
不由分说的，薇拉被“请”上了马车。加纳笑着，很开心的样子，薇拉却笑不起来。
下了车，她看到了布置好的广场，香水也被细心的带过来。展台那么的美，美的晃眼。
不是我的...她小声的呢喃。不是我的，这是克洛伊的，所有的一切！
四、
【克洛伊·奈尔】
迷香很好制作，锋利的匕首很好找，可一颗充满恶意的心很难找到。
可浇灌恶的果实是可以在无意之间做到的。
[姐姐。]
她只用站在那里，站在姐姐面前，轻声叫她姐姐就会跟着走。内心逐渐冰凉，克洛伊宁愿什么都不去想。
[姐姐。]
薇拉转过身，带着迷香的手绢就飞快的压在鼻口处，不消片刻身子便软了下去。
[姐姐。]
克洛伊不曾想到姐姐竟如此脆弱，刀刃轻松的破开她的胸膛，轻松的掐断了她的呼吸，轻松的让她没了生机。
[姐姐。]
这回没有人再回应她了，再也没有。美丽的人啊，躺在冰冷的地上，面庞像是安睡一般平和。暗紫色的发失了光泽，失落的散开。
克洛伊伸出双手，它们颤抖着，完全没了刚刚狠厉的样子。轻轻的，轻轻的环住薇拉，她怕一用力把她捏碎了。她双膝跪在地上，慢慢的抬起姐姐的身体，那双长带笑意的双眼闭上了，永久的闭上了。
这一刻克洛伊终于绷不住了，从沉默的流泪到嚎啕大哭，原来忍不了几秒。抱着她，抱着她还温暖的身子，紧紧的，放声的哭泣，她就像要哀嚎出所有的委屈，可是兜兜转转，到口头又没什么可说的，徒留干涩的呜咽。
那双即使她无理取闹时也会真心环抱她的双手，也被自己埋葬了。
最后的温暖没了。克洛伊一直明白，她一直是个明白人，冷眼看着所有，最后一无所得。原来不作为也是一种罪...吗？
[姐姐。]
这是最后一次叫你，她捧着姐姐的脸颊。双唇亲启：
[我的爱人。]
这是第一次这么叫你。
似是贪恋这还存于世间的温暖，克洛伊终于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出了选择。她覆上薇拉的唇。庄严，肃穆，像是在弥补着两人的亲昵，弥补两人渐行渐远的距离。
她悲惨的发现两人之间竟是她更为冰冷，她痛苦的阖上双眼，眼泪不自己觉的流下。
平复了许久的心情还是崩塌了，克洛伊抽出一只手慌忙的在脸上蹭了几下，可是怎么抹都抹不尽，因为她不能用手去擦干净自己的心啊！
她的指尖开始冰冷，克洛伊慌了，是她冰冷了？还是姐姐的体温开始流失？人总是这样，失去了才开始珍惜，而这失去是自己一手造成，有什么资格慌乱，有什么资格失落......
【薇拉·奈尔】
夜空很美，薇拉迎着风站在山尖。清风卷起她的裙摆，一下一下从光洁的双腿上掠过，带着她的芬芳，传到远方......
[姐姐？]
克洛伊一步步走来，上山的运动量榨干了她的体力，她双手撑着腰，快速的喘气。
[怎么想着来爬山？]
薇拉转过头，看着自己的妹妹双眸亮晶晶的，就像夜空中的繁星洒落其中，闪烁耀眼。她招手，示意妹妹再过来一点。克洛伊走过去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，煞有其事的揉起了双腿。
［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黑暗吗？］
听到这话，克洛伊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薇拉。薇拉看着远方，一只手扶着被风吹着乱飘的头发，她继续说：
［因为它寂静，沉默。带着淡淡的疏离，却包裹着你我，一瞬间天地都是我的！那样的广阔！它拥抱着我所有的阴暗，只是平淡的在我身边。就像是一个罪恶的人陪伴在我身边，被同行安慰，总会有一丝轻松环绕在心头，久久不散。它包容我的所有不堪，所有的恶行，轻轻的佛过我的肩头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小，那么的小，小到我可以不去在意，不去背负……］
[姐姐，你在说什么？]
薇拉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越来越缥缈。克洛伊觉得自己像是失重了一盘，四肢百骸都轻飘飘的，耳朵快要听不见了，可是她清晰的看到姐姐的嘴还在一张一合。
[我听不见！]
她大声的喊，可是薇拉好像没想着转过头来搭理她的样子，继续说着：
［我是有罪之人，即使被如此对待也是罪有应得。］
这一句话突然进入了克洛伊耳里。她惊慌的抬起头，薇拉早已转过身来望着自己，她的脸上不知何时流下泪水，她还是笑着。在克洛伊绝望的双眼下，轻声说：
［不要怕，我已闭眼长眠，但这更是我赎罪的，开始……］
挣扎 在魔鬼的微笑里
怒放 在地狱的双生花
【克洛伊·奈尔/薇拉·奈尔】
梦散了，现实如旧。
[亲爱的，醒了吗？]
克洛伊睁开还被睡意缠绕的双眼，身旁是加纳帅气的笑脸。她愣了一下，也就瞬间她也勾起嘴角，亲昵的在加纳胸前蹭了蹭。
[醒了。]
加纳被她惹得高兴，哈哈一笑，起身开始拿一旁的衣服。
[好了，我的薇拉公主，今天可不能睡懒觉了。]
克洛伊撒娇似的拽过被子，小声的说：
[好啦，我知道了，你快先去泡茶。]
[遵命，公主。]
加纳认真的说，在出门前轻轻在克洛伊脸上亲吻了一下。克洛伊笑着，拉了拉被子，推开他的脸示意他快去泡茶。
门关上良久，克洛伊才起身披上一件厚厚的披肩。已经冬天了，被拉开一半的窗帘，外面皑皑白雪覆上树梢，真美，克洛伊在心底说。
[我先出门了。]
站在门口，克洛伊理了理长毛的大衣，抬眼对加纳说。
[路上注意安全。]
加纳不建议她在这样大雪的天气出去，但是克洛伊说一定要去，加纳明白。每一年的这一天克洛伊一定会去墓地，去给自己的“妹妹”送香料，送花束。他拦不住，只得叮嘱一句。
[我会的。]
“克洛伊·奈尔”的墓地很宽阔，墓碑很漂亮。这坟前的花是换的最勤的，每一个季节，每一种花，只要开了总会在她墓前看到。新鲜亮丽，芳香四溢，漂亮极了。就连守墓人都知道这地下之人有一个宠爱她的好姐姐。
克洛伊站在墓前，她手上捧着这个月新开的腊梅。鲜红色的，和白雪相应成欢。
花还没有放下，她惊讶的发现薇拉的墓前白雪上孤零零的一封信。她还来不及惆怅，便放下花束，拿起冰凉的信件，上面的火漆是不认识的复杂图案。底下写着送信者来处：
[欧利蒂斯庄园]
——完——
完结了，还有很多情愫没有写出来。不好意思，文笔不够，词汇贫瘠。感情真的很难描写，我描写的很不到位抱歉。感谢喜欢的朋友，我会继续加油。
一时脑洞一时爽，一直脑洞火葬场。